陈家兴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他已经看到了那片肥沃的土地在他的努力下变得生机勃勃。
在陈家兴的认知里,无论家中的日子过得如何滋润,都绝不能丢弃自己祖祖辈辈的饭碗,那田地就如同他的生命一般,必须得耕种着。
就像小弟,即便如今已然腰缠万贯,村中那几亩田不还是照种不误。
“可若是将山上的荒地尽数开垦出来,家中便有四十几亩田了,你一人如何照看得了?”张氏满心忧虑,虽说男人身强体壮,可也经不起这般劳累啊!
未生小儿子前,尚有她和公公能帮忙下地劳作,可一旦码头的生意红火起来,她们定然无暇回村帮忙。
“你无需担忧,大不了到时忙不过来,雇几个帮工便是。”
这也是陈家兴方才下定的决心,正所谓鱼和熊掌难以兼得,既想把镇上的生意做好,又不想将村中的田地租出去,那就唯有破费些银两雇人来干。
“那我便安心了。”让张氏舍弃村中的良田,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庄户人家的命脉所在。倘若将来有了钱,她还想学小叔子,再添置些田地呢!毕竟家中有两个儿子,得多积攒些家底。
“时辰不早了,歇息吧!明日还得早起呢!”陈家兴边脱衣裳边说道。
须臾,房中便陷入了一片漆黑,夫妻俩在呜呜作响的寒风中,就这样,沉沉睡去。
今晚,注定有人要彻夜难眠了,比如镇上饺子馆的后院,此时,刘福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自从东家与夫人搬离此处后,他就如同失去了生命中的一道光一般,再也未曾目睹过那抹熟悉的身影。往日,尽管白天没有机会在一起交谈,但至少铺子关门后,能看得到人。
如今一连几日没有见到桃红,他的内心犹如被猫抓了一般,思念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