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自幼与祖父祖母相依为命,镇上早就没了亲人,陈满堂就更不用提了,几乎所有亲戚都在本村。
大婶越想越觉得陈家旺在敷衍她,不禁有些气恼,“你家有啥亲戚,我还不知吗?你咋骗我呢?”
陈家旺不怒反笑,“婶子,你家是不是腌萝卜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但把大婶听懵了,就连林氏三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腌了,咋了?”大婶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赶紧回家吧!我猜肯定是淡了。”陈家旺拍了拍小毛驴,边走边说,声音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愉悦。
“不能啊!我放了不少盐巴呢!怎么会淡?”大婶自言自语地嘟囔着,活像一只正在思考的呆头鹅。
直到此时三人才明白陈家旺这话所谓何意,可不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嘛!不禁捂嘴偷笑。
“不然,您老人家怎么会如此悠闲,有时间刨根问底,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扔下这句话,陈家旺便拍了拍小毛驴,速离开了街口,朝村尾走去。
这下跟在车后的三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笑什么笑,有钱了不起啊!”大婶没想到陈家旺会拐着弯骂她,脸色难看极了,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本想破口大骂,但见三人气度不凡,瞧着就不像普通人,担心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便离开了。
林氏感慨地说道:“老爷,我突然发现还是府城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开心就同邻居打个招呼,不高兴全当没看到。”
周掌柜也有同感,住在乡下,谁家有点啥事,不出半日准传得沸沸扬扬,确实不如府城那般安宁。
“老爷夫人,前边就是陈掌柜家了。”一路没有开口的周长生,指着街尾最后一户农家小院说道。
“这个位置倒是不错,能远离很多是非。”周掌柜打量着眼前的小院,有感而发。
“周叔婶子快屋里请。”陈家旺把驴车停好,上前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