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叔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银子就是十两,结果儿子一场大病,就这么没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拿着钱匣子的手,不停地颤抖,他已经想好了,等人走了,就赶紧把银子藏起来,明天一早就给东家送去,免得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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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小山村都会知道他们家卖药材赚了大钱,毕竟两辆马车进村子,不可能没有人看到。
黄大夫急忙摆了摆手,“这份心意我心领了,饭就不必了,以后有机会再吃也不迟。”
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在宋叔的意料之中,毕竟他只是个下人,像黄大夫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怎会留下来与他们夫妻一同吃饭。
因此,宋叔脸上并未流露出失望之色,他客客气气地将一行人送出门后,这才再次招呼陈家人进屋坐。
“我们就不打扰了,不过,你晚上睡觉可得警醒着点,我担心会有人打什么坏主意。”
陈父刚才看到有几个村民,抻着脖子往这边张望,他估摸用不了多久,村里人就会知道儿子家今天卖了药材。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前儿子还没搬去镇上时,就曾有人到家里偷盗,更别提现在了。
宋叔点点头,给了陈父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您放心,自从药材收回来后,我夜里几乎就没合过眼,就怕有贼人惦记。”
见此,陈父心中踏实了不少,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一家人便离开了村尾。
“爹,要不明年咱家也改种药材吧?”刚走出胡同口,陈家兴就兴冲冲地说道。
好在这个时候,村民们大多都在家里准备晚饭,路上除了他们一家五口再无旁人。
不然的话,肯定会有人仔细聆听,毕竟赚钱的门路不多,如果种药材能够一本万利,大家都乐意去尝试。
陈父语气平静地说:“这件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老头子,你该不会真的动了种草药的心思吧!”虽然看到小儿子种药材赚了不少钱,但陈母却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毕竟做任何生意都有盈亏,今年草药价格高,明年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