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太太将黄大夫一行人错认成了宋家的亲戚。
“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谁能料到平素衣着俭朴的夫妻二人,竟然如此低调!”青衣老太太也深表同感。
“宋婆子,你说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同样喝着一口井的水长大,陈家的几个儿子却个个聪慧过人?”
想到家中那点儿有限的田地,还有那没有一技之长的儿子,灰衣老太对陈家羡慕至极。
青衣老太太叹息一声:“哎!谁晓得呢!”她也想知道缘由,她也渴望能吃上白面馍馍,能品尝大鱼大肉,而非日复一日难以下咽的糙米粥配小咸菜。
“这人啊!真是不禁念叨。”灰衣老太推了推身旁的人,示意她抬头。
老太太抬头望去,只见陈家五口人正朝这边走来。
如今庄稼都已收割完毕,村民们无所事事,不是东家串西家,就是聚在路边闲聊八卦。
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人向陈父陈母道贺,称赞他们养了个好儿子……可再往下说,味道就变了,字里行间的意思,无不是让老两口向小儿子索要孝敬银两。
还说若是他们的儿子,少说也得要回一半的银两,毕竟爹娘含辛茹苦将他们养大实属不易。
这气得陈母险些当场发飙,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众人无非是嫉妒,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妄图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罢了。
“呸!什么玩意儿!”陈母做梦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还算顺眼的人,竟然能说出这等不堪入耳的话来。
“娘,您别担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和秋菊绝对没有那种念头。”陈家兴急忙表明立场。
“就是啊,娘!就算小弟家财万贯,那也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相公说得对,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做!”张氏也在一旁附和道。
原来,村民们不仅劝说陈母,还对陈家兴说了同样的话。大概意思是,老两口可不止生了他一个孩子,现在陈家旺飞黄腾达了,理所应当拿出一些银子来赡养父母。
陈家兴又不傻,他岂能看不出村民们的意图?不就是想挑拨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吗?大家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和弟弟好好相处,绝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得逞。
“有你们这句话,娘就放心了。”陈母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