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挑完锅碗瓢盆,又去布庄买了两床被褥,这才回了铺子。
陈家旺刚把驴车停好,身后就传来一道浑厚的男音,“小兄弟,是这个铺子的新东家?”
“嗯!刚刚办完契书,不知您是?”
陈家旺把毛驴在大树上拴好,这才抬起头来打量眼前之人。
只见对方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斯斯文文,如果没瞧错应该是个读书人。
“鄙人,是不远处那家书肆的掌柜,刚好路过这里,看到空置月余的铺子突然有人出现,就顺便问了一嘴,不知小兄弟这铺子花了多少银两?”
原来书肆的掌柜娘子也看中了这个位置,打算租下来开家吃食铺子。
奈何铺子东家只卖不租,这些年攒下的银两,大部分都投在了书肆中,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把铺子买下来。
此刻看到铺子有了新主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觉得是他没本事,赚不到大钱,连娘子的心愿都实现不了。
陈家旺还以为来了个同行呢!得知对方是书肆掌柜,立马面带笑意的说:“哦!原来是邻居啊!这铺子是我花一百三十两买的,您在这条街应该挺久了吧!不知这个价格高吗?”
自从不读书以后,很少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吴掌柜听后心中特别舒坦,连之前失落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吴掌柜连忙摆了摆手,“不高,不高,就隔壁那家成衣铺子,与你这店铺面积差不多大,还花了一百四十两呢!不过他家条件好,不在乎那点银子。”
想到人家开成衣铺,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吴掌柜这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但也没办法,谁让张家家境殷实,父亲与几个哥哥都有各自的买卖做,唯独小儿子闲赋在家,每日除了去斗蛐蛐就是遛鸟。
担心久了小儿子学坏,便给从小只对做成衣感兴趣的他,买了这个铺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也不知啥时才能攒够,给娘子开吃食铺子的银两。
想到这些吴掌柜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只简单与陈家旺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相公,我刚刚怎么听到有人与你讲话,这也没人啊!难不成我听错了。”
从屋内出来,小溪便扫了眼四周,但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不免有些疑惑。
陈家旺抱起一摞碗,笑道:“你没有听错,确实有人与我说话,不过他已经回去了。”
“可是遇到了熟人?”自家在镇上也没有亲戚朋友,小溪还以为遇到了竹溪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