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谢绮不说话,爱莫能助看了眼王矍,道:“无邪兄,小弟先行一步。”
他可是要成婚的人,这闹不得啊。
谢绮老老实实转身,听见身后传来王矍一声嗤笑,“呵,出息。”
谢绮耸耸肩。
你不成婚,我可是要成婚啊!
他是真怕大兄报复。
其他小郎不敢真去惹大兄,见三兄走了,也赶紧跟上。
房间里这下除了一众仆婢就是王矍了,谢筠因酒精显得脸色殷红,但眼神依旧清明凌厉。
他目光悠悠落到王矍身上,见他一身白底金文长衫,摇着折扇,悠哉悠哉,谢筠直接气笑了,问:“那你想如何?”
王矍摇着折扇的手一顿,慢悠悠抬起眼,笑盈盈道:“我想要你房里一幅画。”
谢筠:“……”
呵,他就知道。
谢筠忍了又忍,问:“哪幅?”
“伯安你答应了?”王矍脸上笑意更甚。
谢筠盯着他,仔仔细细看了会儿,道:“是《踏雪寻梅图》?”
“对!”王矍点头。
他老早就眼馋那幅画了,这可是前朝大儒所作,为此他还给自己取名号“寻梅居士”,可惜谢筠死活不肯将画给他。
谢筠一脸“果然如此”是神色,似是极为无奈,摆摆手,“明日送你,你现在快出去。”
“果真?”王矍眼睛亮了亮。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矍一合折扇,摆手,“好!”
而后,心情颇好地拱手道了句:“既是如此,我也不会白拿你的话,在这里小弟就祝伯安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快走快走。”
谢筠不耐烦赶人。
这下拿到想要的东西,王矍也没再碍眼,哼着曲儿,摇着扇子,潇潇洒洒走了。
人走后,仆妇们准备过来伺候二人褪去外面繁复的礼服,谢筠却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