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徒:“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也快些回去瞧瞧大郎吧。”
“嗯。”
二人出了宫门,坐上马车往乌衣巷去。
另一边,洛沁睡得并不安宁,醒来不见谢筠,她惊慌又担忧,抓了谢府的仆人一问才知晓,谢筠已经进宫请罪了!
洛沁满心焦急地在谢府大门口处等待,目光时不时地投向巷道前方,等着谢筠的归来。
王氏也是一大早就听闻了昨夜发生的事,亦是被吓得不轻,忙过来安慰洛沁,与她一起在在门处等着。
谢太傅如夫人卫氏听了谢筠闯下的大祸,心里默默幸灾乐祸,暗喜自己二郎没看上洛沁这个祸害,若不然受难都就是她的二郎了。
太阳缓缓爬上山,在慢慢挪移到碧空之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洛沁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
终于,一辆带有谢氏族徽的马车驰来,洛沁心跳瞬间加速。
“快快快,府医府医!”马车上,勿言焦急大呼。
好在府医也已等在此处,一听见招呼,立马过去。
洛沁与王氏也跟着过去。
紧接着,洛沁看到的却是浑身缠绵绑带、陷入昏迷的谢筠被抬下马车!
“啊!”
有胆小的婢女直接惊呼。
“大郎!”
王氏甫一见到儿子就失了仪态,踉踉跄跄扑过去,“大郎!大郎!”
“女君,大郎君被官家杖责三十!”勿言道。
“什么?!”王氏一听见“杖责三十”几个字眼,心都碎了。
她的阿奴何尝吃过这个苦啊!
“伯安……”
她惊恐地捂住嘴巴,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谢筠的后背,即便缠了绑带,依旧被鲜血染红,可想而知里面的伤口有多触目惊心!
她冲上前去,想伸手抱他,却发现无从下手,最后只能紧紧地握住谢筠的手,声音颤抖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伯安……伯安……”
但谢筠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手掌冰冷,不复从前从前的温暖,这股冷,浸透了洛沁的心口。
伯安啊,她的伯安……
这明明就是晋昭的错,为什么受罚的却是伯安,就因为他是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