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槐下巴上留着一把花白的山羊胡,时不时捻一把,灰白的长发用黑色头巾包裹,穿黯色直袖上衣下裳,腰间佩戴香囊。
他先是看向底下端正跪坐好的谢筠,关怀了几句他的身体,而后开始讲课。
课堂上,洛沁听得认真,笔记都写满了的,就是吧,她仍是用不太习惯毛笔,改日搞一个硬笔出来,方便赶字。
夫子拿着课本来来回回踱步在学子榻席间,当走到洛沁身边时,他停下脚步,俯身挨过去细细瞧了阵,见其果真是认认真真在写笔记,这才满意离开。
甚好,不是在装模作样,孺子可教。
夫子讲解完一篇文章,布置了抄写十遍的课业,剩下的时间是学子们的自习时间,可以练字,可以背诵,明日一早,夫子来抽查。
洛沁的位置靠近窗户,暖意洋洋的春阳穿过敞开的窗屉斜射进来,一半照射在娇小的女郎身上,金色光辉晕染在她卷翘的眼睫上,落下一片阴翳,肌肤在金阳之下更加雪白,唇瓣殷红,仿佛一个熟透的红樱桃。
小女郎跪得笔直,手持漆金狼毫,露出一截莹白皓腕,玉指纤纤带动笔杆,笔墨舞动间,好似一幅静美娴雅的画卷。
谢筠余光轻轻扫过,忍不住为之一顿。
这洛氏女郎确实美得耀眼。
接着,他便瞧见那娇美女郎身侧的三堂弟谢绮,正探头探脑欲同之悄悄私语。
啧,是个惯会招蜂引蝶的。
不知为何,见自己弟弟和那女郎说话,他便心里隐隐的不舒服,然后微脑地收回目光,继续手中的抄写。
他这是怎么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郎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难不成,真像梦中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