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矍将棋摆弄好,笑问,“洛女郎执黑子或是白子?”
“白子。”
“善。”
马车内安静下来,俊逸温文的郎君执黑子先走,洛沁执白子跟上,二人你来我往静默无言。
不知过去了多久,王矍盯着已被白子包围的棋盘陷入久久沉思,修长的两指夹着一颗黑子迟迟未落下。
须臾,他苦恼摇摇头,放下了棋子,抬眸对上案几对面镇定自若的貌美女郎,不由失笑,“是王某小看女郎了,该罚。”
若此刻有酒,他定是要自罚一杯,这会儿他以茶代酒,饮下一杯凉茶。
王矍放下茶盏,含笑着道:“女郎好棋艺。”
洛沁只谦虚低眉,不骄不躁轻声道:“王郎君谬赞,小女只是侥幸赢一回。”
王矍连连摇头,笑看她,“哎,女郎何须自谦,女郎这棋艺已赶得上不少大棋师了,你果真只学了半载么?”
他自幼学棋,如今弱冠,学棋便学了十五载,竟还能输与一个只学半载棋艺的女郎,大意了。
“阿耶请来的棋师只教了小女半载,其余时间是阿兄陪我下。”
“已然很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