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上账本，问向老妇：“你识字？这账本是你记的？”

老妇摇头：“是我儿子记的！”

“你儿子？”

老妇指着先前拿刀砍唐云曦的妇人道：“就是她之前要救的那个山匪，她是我儿媳！”

唐云曦了然，那个山匪之前消失，看来是来这记账来了。

她又指着另外两个妇人，追问道：“那她们两人和你什么关系？”

“都……都是我儿媳！”老妇颤巍巍道。

“啧！这么说，你三个儿子都是山匪？”唐云曦有些意外，这马家庄竟藏着一家子山匪！

“是！”老妇怯怯地看了唐云曦一眼，小声答道。

答完，她还缩了缩身子，怕唐云曦因为她儿子都是山匪而打她。

但唐云曦根本没打人的想法，而是继续问道：“那这些孩子，都卖给山匪做什么？”

“不……不知道！”老妇怯懦道。

“真不知道？”唐云曦语气冷了几分。

“真……真不知道！”老妇道。

唐云曦看向苏玄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玄冥点头，问道：“这几个孩子哪里来的？之前拐卖的人又都是哪来的？”

老妇道：“这几个是拐来的流民！之前都是去外县拐人！”

苏玄冥：“村里人知道你们拐卖孩子吗？”

老妇道：“应该……不知道！”

听到村里人不知道，苏玄冥松了口气。

他听说有的村子很团结，哪怕是村民违法犯罪，村里人也会无脑维护。

如果马家庄的人都知道这家人是人贩子，而且还包庇纵容甚至助纣为虐的话，那还真有点难办。

庆幸的是，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且他能感觉出来，老妇人没有撒谎。

他朝唐云曦道：“我问完了，把她们绑了吧，直接送县衙！”

唐云曦：“你自己绑！我这辈子最恨人贩子，怕忍不住弄死她们！”

“杀气咋那么重？”苏玄冥调侃一句，便找来绳子，开始绑四个妇人。

“啧！绑得不赖啊！”唐云曦慵懒地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苏玄冥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