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婶这才松手,转身面对元欢,“抱歉!这活没法接。”
因为是天工的邻居,怕自己别有用心?元欢叹了口气,恢复原声道:“柱子,鲁婶,我明早来取水车。”
说完,元欢把碎银放在桌上,转身就走。
如遭雷劈,鲁婶和鲁柱僵硬着身子,呆呆的看着元欢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良久后,鲁柱傻傻地问:“娘,他竟然扮成了中年武者!我都没认出来。
那么多人追捕他,他竟然跑回来了!”
“嘘!”鲁婶扯了他一下,“记住了!今天来的是个中年武者!”
“那水车做吗?”
“……”鲁婶沉默良久,道:“既然是欢……武者,不会坑我们,就接了吧!虽有危险,但你爹服役更危险,还是尽早回来的好。”
“好!”鲁柱兴奋点头,却又突然呆住,“娘,他定做水车干什么?不会又始创道器吧?”
……
元欢离开鲁家,又去了铁匠牛叔家。
牛叔竟然也被征召,只不过牛家凑钱代役了,牛叔刚从衙门回来了。
元欢买了些磁石,定制了一些铁器。
牛叔没有顾忌,有生意就接。
元欢顺便问道:“这次县衙征召了多少工匠?”
牛叔:“所有工匠都被征召了。”
“这么多?水云县要做什么大工程吗?”
牛叔瓮声瓮气道:“因为……”
牛婶赶紧扯了他一下。
“怕什么?县城还有谁不知道吗?”牛叔不屑地笑了笑,“因为天工跑了,典史被杀,县令要被问责,便拿咱们工匠出气呗!
而且征召工匠服役,县令就能挣一笔代役钱,拿去贿赂上官,减免责罚。”
这狗官真该死!元欢在心里骂了一句,进了牛家的打铁房,准备待在这打铁。
“哪能让客人自己动手?我来吧!”牛叔不好意思地道。
元欢笑笑,道:“没事,其他东西你来做,这个东西我自己来,你给我一小块好钢铁就行,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做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牛叔尴尬地笑了笑,“那我吃饭去。”
牛叔一离开,元欢就开始熔铁,然后捶打成条,扭曲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