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阿节,你别担心。”
听着她的称呼,结合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严希荣的目光猛地看向严知节。
小婶婶喊他“阿节”?
那他……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苗玉蝶继续说:“我应了他,把他炼制成了蛊毒人。”
“他成了一个不算人类的人类,但好歹,保住了一命。”
“当时送他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且那套房子是在这苗疆地界。二十几年前,这边的医疗条件也不算好。”
“这么做,至少,能保住他不会断气身亡……只要能找到恢复之法,他便还能活过来。”
“后来,我回教,继任了教主之位。一边也在暗中调查给阿节种蛊的人是谁。”
“我怀疑过阿姊,因为那两种蛊很难炼制,而阿姊天赋极高,她是最有可能炼制成功的。”
“而且阿节变得异常时,恰好是阿姊外出的那段时间。”
“只是我没找到证据。”
“再后来,阿姊从外面回来。”
“回来之后,她便与我大吵了一架。”
“她把她对阿节做过的事全盘托出,并指责我,说若非我插足,她与阿节会是一对恩爱夫妻,幸福生活在一起。”
“她还说,她给阿节生了个女儿,即便阿节死了,她也是他唯一的女人。”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真是阿姊给阿节种了蛊,害了他……”
“我恨透了它,也与她争吵起来,我们自此断绝了关系。”
“得知我已经是新任教主之后,阿姊不甘屈居于我之下,便偷走了教中禁书。又带走了拥护她的一应部下,脱离了苗蛊教,成立了北派。”
“苗蛊教也因此分裂成南北两派。”
“因着阿节之事,我心力交瘁,也无意与她相争,带着余下的教众,搬迁至此,隐居在此处。”
“所幸当年阿姊回来时,并没有看到阿节,所以她一直以为阿节已经自杀身亡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找能让阿节恢复的办法,但至今也只找到了一个办法。”
严希荣看向苗玉蝶,手指巍巍颤颤地指了指严知节。
“小婶婶,他……是小叔叔吗?”他问。
苗玉蝶点了点头:“是,他是阿节。”
严希荣呼吸一滞。
他……竟真是小叔叔!
难怪当年他们寻了许久,也没找到小叔叔的尸身,最后只能给他立了衣冠冢。
原来是因为……
“这么说来,小叔叔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