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说得煞有介事又嚣张又霸气,一副完全笃定了的模样,似乎早就掌握了所有的证据一般。
其实,方才她的话里逻辑闭环上也有一点漏洞的,但凡白玉秀聪明冷静一点都会挑出来问题的。
可是,她这会早就慌了神,脑子就只剩下了两句话。
一句话是桃子必然会将她给抖了出来,将罪名都推给她。
另一句是姜绾说的,不但要给那十几头的猪赔钱,还要坐牢。
完了,若是那样,自己的一辈子真的完了。
她的心彻底乱了,脑子里更是嗡嗡响个不停。
姜绾见她魂不守舍却咬着唇不肯说话。
最后冷笑了一声:“算了,你既然不说我也不勉强,你最好一直都不说,等保卫部的人来了也别说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就准备抗拒到底,将牢底坐穿吧!”
话落,她转身拿着药包下了炕就要往外走。
白玉秀急忙喊:“你干什么去?”
姜绾头也不回地答:“给保卫部打电话,让他们来调查比对指纹。”
白玉秀的脑子轰隆一声,彻底慌了。
“不,不要,别去!”
姜绾停住脚步看向她,眼底是鄙夷与不耐烦:“你还有啥可说的?”
白玉秀咬了咬唇:“是我,是我下药的!”
姜绾抬手阻止:“你等会,和我说可不行,得有人作证。”
话落她走出去,喊不远处遥遥看着这边满脸担忧的乔连成:
“老乔,把牧野和小蔡他们都叫过来。”
乔连成见姜绾呼唤了,心狠狠落了地,看样子沈如眉那边没事了。
时间不大,牧野,小蔡等人都来了。
乔连成还特别拿来了纸笔。
姜绾拿过来纸笔问:“你们谁来记录她的话。”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摆手。
在场的学历都不高,几乎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小兵,即便上过学,但所学不多,更加不用说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