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眉头紧锁,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腕把脉,不一会松开,表情沉痛的点头。
“确是肺痨,好好对待你娘。”
“娘!”
大儿子悲苦的喊着,瘫软倒地,他跪走到床前,摇着了无生气的树根儿。
“爹!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啊!”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昨日还好好的,一夕之间,爹爹去世,娘亲重病,这个汉子,终是撑不住了。
孟安黎看向村长。
村长恰好也转头朝她这边看。
他眼眸无光,却并非空无一物,好似无边的沙漠,要将人吸食进去。
孟安黎微眯眼眸,再看过去,他却避开了她的目光,朝她左后方看去。
孟安黎似有所感立即回头,看到了往人群后躲的苍耳娘。
苍耳娘垂着眼,并不与任何人对视,也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眼神,窥探她的心事。
孟安黎收回目光,朝陆瑶使了个眼色。
陆瑶点头,趁着众人去搀扶树根儿大儿子的时候,她也走过去,在混乱中,摸了下树根儿的脉搏。
而后又随着几个妇人,去搀扶树根夫人,顺便摸了下她的脉搏。
她朝孟安黎使了个眼色。
孟安黎眉头微蹙,是真的。
树根儿的死,树根儿夫人的病,都是真的。
那苍耳娘为何如此心虚?村长为何又看向她?
孟安黎环视人群,看到了殷河灵。
两人目光对视后,孟安黎往外走。
站在门口不远处的河流旁。
若说村长门前是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那这条河就是条臭水沟。
河面上漂着厚厚的绿浮萍,可掩盖不住下面的阵阵臭味。
隐隐还能看到动物的尸体。
“姐姐,”殷河灵小声唤她。
孟安黎回头轻笑,“可得到什么消息?”
“关于村长的有一些,他不是先天瞎的,是成婚后,听闻牛郎织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