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闭了闭眼,微弯了脊背。
“全凭殿下做主。”
衙役们一个个面色愤慨,但也不得不将孟家其他的三个男人送回家。
太子甩袖扬长而去。
堂内只剩下狴犴。
狴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道,缓缓跪坐腿上。
孟安黎气的将房梁扣了个洞。
太子怎会如此无耻?
她以为太子有什么高计,原来竟是仗势欺人。
这便是权位高的话语权吗?
即便是毫无道理,公正的狴犴大人,也不得反抗,不得不听。
狴犴大人像是被谁打碎了脊梁,佝偻着背,苦恼的抱头。
看起来难过极了。
孟安黎想去安抚,又觉得如此刚强的狴犴大人,必不想让人看到他这一面。
她默默地陪着他。
直到狴犴大人看着堂内牌匾上的【公正无私】。
他一寸寸的直起脊背,“我不能让太子先找陛下胡言乱语。”
他站起来急匆匆往外走。
孟安黎跟着他,一路来到天宫。
狴犴被拦在外面,功曹说陛下已经歇息,有事情可以明日早朝再说。
狴犴便跪在南天门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太子自内而出,奚落他。
“狴犴大人不必白费心思了,本宫已经禀明父皇,他大度,不治你滥用权利的罪过,你呢,也别在跪在这,明日上早朝的大人看到,还以为你犯下大错。”
狴犴重重的呼吸几下,才艰难质问,“太子为何护着贼人?”
“狴犴大人可别随意诬陷人,本宫是秉公执法,你若不满,明日早朝可以禀告父皇,让父皇着人查证。
不过届时,这个案子,可就不在你狴犴大人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