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敢打我,我让你今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兄弟们给我上”,于德水恼羞成怒挥舞着警棍,恶狠狠地喊道。干了这么多年联防队长一向都是他打别人,这挨打还是头一遭。
旅店的走廊本就狭窄,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挥舞着警棍,气势汹汹地往里冲,吵杂的声音早把旁边住店的人惊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纷纷打开门探头探脑地看着。
脚步声、喊叫声混杂在一起,震得墙壁都在微微颤动。带头的是于德水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手里攥着一根警棍,嘴里嚷嚷着:“给我上!抓住他们!”
他本来是站在屋里的,但被洛筱两记耳光打的后退了两步,站到了门口,把门严严实实的堵住,他不往前冲,后面的人也进不来。
所以他一咬牙,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个箭步又冲了进来。
房间里,刘东静静地站在屋子中间,眼神冷峻,一脸鄙视的看着几个人,就在带头的于德水一脚冲进屋里的瞬间,刘东身形猛然一动,右腿如闪电般抬起,一记凌厉的正踹,直直地踹在于德水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刚冲进屋里的于德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像被一辆卡车撞上,双脚离地,向后飞了出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砸在身后的人群中。
“哎哟!”
“啊!我的腿”
惨叫声瞬间响起,狭窄的走廊里顿时乱作一团。带头的于德水像保龄球一样,撞倒了身后四五个人,几个人又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警棍掉在地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有人被压在最下面,疼得直叫唤,有人试图爬起来,却又被旁边的人绊倒。
走廊里一片狼藉,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捂着胸口,有的抱着腿,哀嚎声此起彼伏。带头的于德水躺在地上,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显然那一脚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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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刘东缓缓收回腿,冷冷地扫了一眼门外混乱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他转身关上门,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走廊里,躺在地上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往里冲。有人小声嘀咕:“这……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没人回答,只有呻吟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于德水缓了缓,干呕了几声这口气才倒过来。
“哎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这小、小子下手太、太他妈狠了,这不是打、打……我,这是想要我命啊,兄弟们快、快去报警啊,有人拒捕”,于德水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完,疼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有跌倒的联防队员一骨碌爬起来,飞奔着向一里地外的派出所跑去,只要所里的民警来了就好了,他们有枪。任你再能打,几支小钢炮顶在你脑袋上,也只有歇菜的份。
“于哥,我扶你起来”,几个爬起来的联防队员伸手要去搀于德水。
“哎,别动、别动,疼、疼死我了”于德水慌忙制止,一个是真的疼,另外一个也是想让所里的民警看着他的惨样,增加同情心。
所里的民警来的很快,三个值夜班的民警骑着一辆挎斗摩托,刚才去报信的联防队员坐在斗后面的备胎上,一颠一颠的。
几个民警一进走廊就看到于德水趴在地上,不禁眉头一皱,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躺在地上哭,任谁看着都觉得可怜。
“张所,他们就在屋里”于德水可怜兮兮的一指紧闭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