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亏得夫人这段时间的照应,我那两侄儿的下落也多亏得夫人打探,如此,我想给夫人一个建议,且看可行?”
石姑点头,她静静地听着。
南宫阳分析道:“眼下那些寮国权贵死的死伤的伤,能活着回去的,必定满怀恨意,而夫人身为阿拔里将军府的驯马师,若是等会儿完好无损的回到了石家铺子,那些人必定质疑。”
“不要说那些权贵了,便是将军府,恐怕也不会放过二位了,再说二位拖家带口的,还想要在幽州城里平安生存下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猜那阿拔里将军不会死,他手中多精卫,且在上山之时并无损失,眼下逃脱,定会大力打击城中汉人,到那时,幽州城将是一场血雨腥风,而且……”
南宫阳将声音拖长又停了下来,他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燕国总有一日会收回燕云十六州,或许今日之举便是契机,做为边城,一旦起了战事,老老小小将是灾祸。”
石姑身为小百姓,她可以不关注这些,但是六年前她的夫家被杀,只剩下她带着两孩子投奔娘家来,就可见战争的可怕之处。
石姑的软肋正是两个孩子以及两个瞎了眼睛的爹娘,她和二板可以跑,可是他们不能,南宫先生没有说错,一旦起战事,他们必定遭殃。
南宫阳看向石姑,问道:“二位可否与我做个交易?”
石姑和二板相视一眼。
“二位帮我寻找两侄儿的下落,我可以借着职务之便,将二位家中老小送入燕国京城生活,倘若二位能将我那两侄儿救回燕国去,将来必予以厚酬,是京城的宅子还是铺子,二位尽管提。”
南宫阳一脸的诚恳,这话却将石姑说动。
二板看向石姑,只要媳妇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石姑是有想过带着一家人坐大船去燕国的南方,正好她与那南方的香料商人还有些交情,只是她因为父亲的手艺,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身为汉人,回到燕国去,即使做个普通百姓,也不会受到歧视,也能安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