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二板在她耳边叫了她一夜的媳妇儿,那个声音,像是从灵魂里发出来的,她等着这一声似乎懂了好久好久。
这种情绪,石姑无法分辨,但是昨夜过后,她与二板已经不分彼此。
石姑正欢喜,手却是摸向了床榻边沿,结果哪还有二板的影子。
石姑猛的起身,见已经是日上三竿,又松了口气,她刚才在想什么呢,是怕二板睡了她就走了么?二板绝不是那样的人。
石姑披衣从里屋出来,下床时她的双腿还有些打颤。
石姑来到外头,见两院之间的小门还上着锁,不由得笑了笑,她爹娘是巴不得她与二板成事实,多一个女婿呢。
石姑正这么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两院之间的门还锁着,那二板去了哪儿?
石姑暗感不妙,立即往杂货铺去,就见杂货铺的铺门也是从里头闩上的,那二板去了哪儿?
石婆子听到隔壁院的动静,便将中间的小门打开了,一开门就听到了女儿的脚步声,石婆子连忙问女儿情况。
石姑不想家里人担忧,没有细说,但是她刚才又回了里屋,她那把从阿拔里军营带出来的大弓以及箭筒,本是挂在墙上的,如今不见了。
二板昨夜与她缠绵,待她入睡后,二板拿走了她的弓箭,他这是要去做什么?又去了何处?
二板是个好男人,绝无可能与她缠绵一夜就不负责的离开,也不会偷她的东西,除非他拿着这个去报复了,是因为昨夜她提到的百里夫人伤了她么?
若是这样,二板危矣。
石姑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往南宫先生的屋子方向走。
石婆子摸着门框站住,只好信了女儿的话,但是二板这个女婿怎么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平素跟着老头子学铁铺的手艺,五更天就会起来的,如今天已大亮,二板还没有起么?
南宫阳带着两孩子在念书呢,见石姑快步进来,于是叫两孩子预习,他跟石姑去了院子后头。
院后头有养鸡,这会儿院里的鸡正到处寻找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