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茅屋子不大,住不下三千奴隶,胜在上头山林宽敞隐蔽,有了食物和取暖之物,人来了,便能在原地再造几处茅屋歇脚。
而且石姑认为,这三千奴隶一旦得了自由身,多半是不会留了。
里头那些没有被烙印下“奴”字的奴隶,更是不会再停留半分,一旦离开险山壁,隐入人群,便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会不想做个普通人呢?
所以二板此刻应该是在险山壁前安置那些奴隶才对,石姑怎么也没有想到二板竟然回来了。
石姑还没有解释自己胸口上的血迹,便欢喜的问起二板关于那谙蛮族小公子的情况。
当初二板离开时,石姑再三叮嘱了的,二板这人最是听石姑的话,石姑说什么他信什么,性子爽朗。
这会儿石姑问起,二板抿紧了嘴唇不说话,眼神却紧紧地盯着石姑带血的胸脯,他很生气,这是石家人头回看到二板这么生气,那气势,就像要马上冲出去与人干仗似的。
屋里的南宫阳看到这一幕,着实是太过熟悉,想起贤王当年那股子蛮劲,还有些后怕,不得不从屋里出来,劝道:“咱们有话好好说,石夫人这伤是假的,是我的主意。”
二板疑惑的看向南宫阳。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二板不怎么跟南宫阳交际,每日除了帮石家两老的做事,一到夜里就钻石姑的被窝里去了,除此之外,他对南宫阳的那份尊重,大概也只剩下他教导两个孩子的恩情了。
南宫阳叹了口气,可不能让贤王冲动,真冲出去干仗,这事可就越闹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