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银子,可有缴税?”
这声音响亮,也很熟悉,石姑立即从柜台前抬头。
来的居然是鲁家大郎和二郎,这两人先前来石家探亲时,坐在八仙桌前吃那一盆熟肉,可是吃得最多的人。
鲁家两兄弟长得高大,也有力气,抓住了骡车老汉的手腕,硬生生的从他的手里夺下了银袋,银袋在手中掂了掂,瞧着银钱不少,当即说道:“那就当缴税了。”
骡车老汉急坏了,这么多的银钱都当缴税了,还有王法么?
石姑从柜台后出来,没想被鲁家两兄弟拦下,他们现在在乌兰族军营里当差,代替乌兰族收税,不只是骡车老汉要缴税,石家两间铺子也得日日缴税。
得了权力的鲁家两兄弟那可谓是得意,直接长腿一跨就来到了柜台前,朝石姑发话,以后每日给他们两兄弟缴纳三十两银子的税,若是做不到,就关铺子,有大把的寮国人愿意在这两间铺子里做生意。
张口就是三十两银子的税,还得每日缴纳,那得多贪,这些税可不会记入军营里的账本,而是落到了乌兰族小兵私人的口袋里,随后每间铺子还得正常的向衙门里缴税,那些才是寮国国税,登记入册。
可是老百姓若是这么缴了一次又一次所谓的税,这生意还做什么?岂不是在乌兰族赚钱了。
骡车老汉张大了嘴巴,气得说不出话来。
石姑看着嚣张的鲁家两个大子,她眼神微动,心思一转,就利落的来到了柜台后,将三十两银子拿了出来。
鲁大和鲁二想也没有想到这表姐这么好说话,说给就给,这么说来,一日三十两银子还是提少了,瞧着这两间铺子必定赚的更多。
鲁大和鲁二伸手要去拿,石姑却没有给钱,而是说道:“得立张字据,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有私怨,拿了我这三十两银子,实则又没有交回乌兰族,来日乌兰府来问,说我没有缴税,岂不是冤枉了。”
鲁大和鲁二笑了,他们可是识得一些字的,要他们写张字据,那没可能,乌兰族收税,那些军爷告诉他们了的,只管收,嚣张一点,有他们在后头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