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姑见他们要走,这就说道:“各位,今夜我们上门求阿拔里巫医诊治一事,你们不觉得蹊跷么?”
“阿拔里军营的巫医明明有救乌兰大人的本事,那阿拔里将军不仅没救人,还带着人嘲笑,各位觉得这事合理么?”
几名小兵恶狠狠地朝石姑看来,不是你提的馊主意吗,害得他们带着大人去阿拔里的军营出丑。
石姑却是叹了口气,“各位误会了,我伤了大人,我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怎么会带着大人去阿拔里自取其辱,我是有多少个脑袋给你们砍的。”
“今夜之事,我万事都是就着大人,只要大人能恢复如初,至少我头上的脑袋也保下了,各位凭良心而论,阿拔里将军束手旁观真的只是嘲笑这么简单么?”
“他们这是要毁了大人,不给大人恢复的机会,也要断了乌兰族的子嗣传承。”
石姑说得声情并茂,这些小兵竟然被她的话语给说动,几人相视一眼,倒也觉得她没有说错,乌兰族军营里要杀石老头一家,那都是随手的事。
这小妇人千方百计带他们去阿拔里军营,定然说的是真的,那阿拔里军营的巫医是真的有这手艺的,但是阿拔里将军见死不救,还带着人嘲笑他们乌兰族,士可忍孰不可忍。
几位小兵的敌意少了几分,但看石姑的眼神仍旧带着恶意。
石姑行了一礼,由着他们跌跌撞撞的出了小巷子,身边的男人,石姑像是本能的抓住了他的袖口,交代道:“不能打人。”
男人很听话,说收手就收手。
骡车离开了,石姑跟男人一起从小巷子里出来。
街头还没有宵禁。
石姑想要走回去,才发觉这男人一直跟着她,她往哪儿走,他便往哪儿走,石姑停下了脚步。
要是放在以前,将这么厉害的男人带回去也不错,瞧着还挺听她的话的,尤其她听不到他的心声,不知他心头所想,却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