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吃痛还流了血,他不得不回头,一双铁臂顺手就抓住了鞭子。
曾经他在囚车里不反抗,那是他没法反抗,厚重的铁笼阻止了他的发挥,如今他自由了,他绝不容许还有人打他。
男人抓住鞭子的手毫不松懈,将眼前的管事绊倒后,直接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管事的身上,直到他断气为止。
其他的奴隶似乎也受到了启发,凭什么他们不能反抗,凭什么他们只有做奴隶,他们不服。
于是所有的奴隶都反抗了起来,管着后方的几位管事都被按在了地上,根本不必前头莫名出现的燕国细作有所作为,后方已经不受控制了。
骡车老汉惊心胆颤的拉着石姑离开了这条街,却在街尾遇上了赶来维持秩序的官兵。
骡车老汉抹了一把额头汗,暗叫一声好险,好在他们离开了,不然这些官兵定会将他们抓起来。
在城里,这些官兵私下收税银,暗结恩怨随便抓人,那都是常有的事,而且一旦被抓,在牢里一顿打不说,若是想活命,就得家里人拿钱来赎人,堪比土匪也不为过。
甚至,没有家人拿钱来赎人的,又是汉人身份的他们,最后沦落成奴隶也不为过。
骡车老汉终于将石姑安排送到了铁铺前,下车前还叮嘱着石姑,叫她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石姑的神情还没有缓过来,她现在还在担忧着那个男人可是已经逃走?
放了这些奴隶,若是再次落入官兵手中,那可比那些寮国商人还要狠辣,怕是要没命的。
石老头不知什么情形,早知道街头大乱,两老的正担心女儿的安危呢,见女儿回来了,又有骡车老汉的这一番叮嘱,不免感激,随手从袋里拿出银钱要感激骡车老汉。
骡车老汉摆手,这车钱不仅收过了,还多收了铜子,他做赶车生意的,也不能这么贪心。
石老头双目失明,看不清人,但人却是固执的,他将银钱往骡车老汉手中一塞,便拉着女儿往回走。
骡车老汉没法,只得收下了,临走时还说要是以后叫车,大可去叫他,定会给他们便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