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润很快喝完肉粥,他发现了三弟媳的变化,这样的变化挺好的,总比以前守在那小佛堂里念经好。
两人正说着话呢,下人进来传话,秦相带着朝中老臣入府来探病了。
顾先润脸色大变,他挥退下人,整个人在床榻上坐直了。
梁氏满脸忧心的问:“这是何意?这不是我儿媳妇才给泰安郡主出了个主意,郡主的马才入宫门吧,这些朝臣是怎么知道的?”
“是秦相的主意。”
顾先润平静地开口,说完这话,顾先润眼睛都没眨一下,右手握拳,当即运功,随后一掌拍在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梁氏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他,“大伯子为何要伤了自己?”
这才养好一点的身子,说了不动功就没事,结果不仅运了功,还给了自己一掌。
顾先润用帕子抹去嘴角的血,血又流了出来,他还笑着安慰道:“莫怕,秦相是奔着我来的,我若是身体好了些,郡主入宫便是说了假话,想必相府也带来了名医,不伤我自己,瞒不过去。”
说了这么多,顾先润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嘴角的血停不住,梁氏手忙脚乱。
顾先润搭在梁氏的手上,示意她扶自己躺下,等会儿相府的名医就会来治伤,至少能止他的血。
就在梁氏扶着顾先润躺下没一会儿,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梁氏很生气,可又没办法,看着痛晕过去的大伯子,有些气恼儿媳妇出的馊主意,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她可得稳住。
泰安郡主才入宫请毒圣韩先生,那边人还没有回来,这边秦相已经带着众位老臣来探望能侯顾先润,一切如此的凑巧,也来得如此的突然。
好在顾先润干脆利落的将自己打伤,当秦相带着京城名医过来关切瞧病的时候,梁氏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她静默一旁,也不阻止。
大夫上前把脉,众位老臣静静等待,来的人当中有多少是真心盼着勇侯好的,那就不知了,然而当大家看到勇侯止不住的血从嘴角流出时,还是相当震惊的。
看来秦相没有说错,勇侯怕是时日不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