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麒麟军气坏了,这人倒是滑溜得很,根本抓不住,而先前撤退的汉阳军早没踪影了。
郑墨岩也气愤,不想再在此停留,下令立即离开澧州,他可不是只有这点手段的。
想必这个时候,安城石头村矿场已经开始暴动了吧,只要汉阳军一分为二,剩下的这一半兵马,贤王再能耐,也无法抓到他,何况想要出澧州就得经过层层陷阱和机关。
向来水师之能的汉阳军,在陆地作战,可未必是他麒麟军的对手。
郑墨岩逃走了,任荣长上了山,与副将带着汉阳军集合,他们一行人在山中扎营,再思忖对策。
副将建议给贤王妃传信,将所有汉阳军集结,全力以赴。
任荣长没说话,默默地拭擦着手中软剑上的血迹。
副将身边的小兵忍不住开了口:“副将大人,若是这样追上去,正好中了姓郑的计谋,前方还知有多少陷阱在等着咱们,与其这样,不如折还回芦苇荡,将留在水哉的麒麟军给杀了,至少咱们也能夺下水路,来日可进可退,也能与江陵那边联系。”
这小兵是有些头脑的,副将听后觉得有道理,这就看向贤王,由贤王来定夺了。
任荣长仍旧没有接话,众人都知道贤王向来话少,做事却是利落,有时候贤王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们不仅猜不到,也问不出来。
任荣长将软剑收入腰间,拿出长哨,一只信鸟上前,他将早已经备下的密信系在了信鸟的脚上。
副将猜测着这是给贤王妃送信去了,看来贤王早已经比他们想得还通透,既然如此,不如静等贤王的命令。
于是汉阳军在营地里住下了,还派几个小兵去山上取水打猎,一行人好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