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没有接令牌,而是冷漠开口:“是你的人给我种下的蛊毒?”
兀里苏脖子上的大刀似乎越发紧实了,她甚至能感觉到锋利的刀锋已经划破了她洁白的皮肤,她不敢不认,“此事我也是事后知道的,那名护卫的确是我在上次比武宴上要来的人,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偷走我乙室部的密药。”
“蛊是你乙室部的巫医养的?”
任荣长再次开口,却问了一个连兀里苏都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既然是乙室部的密术,那自然是乙室部的巫医所制,她以为会再在这个下属护卫上逼问,她都想好了怎么脱罪,结果他却问起了巫医。
兀里苏只得点头,并说自己的密药收于内室,是出嫁时的巫药,也是她的嫁妆之一。
任荣长眼神里的杀气更盛,既然是乙室部的密术,难怪是乙室部的巫医解了蛊,但是这一笔账还得算在那巫医身上,回去就给他教训。
任荣长这一下不再犹豫,正要动手杀了兀里苏,没想兀里苏耳尖听到门外有护卫的脚步声,她借机大喊:“救命。”
声音才出,任荣长手婉一动,大刀从兀里苏纤细的脖颈上划过,一股鲜血喷洒在帘幔上,到死兀里苏也没能甘心,最后会死在任荣长的手上。
但是兀里苏的这一声救命却被外头的护卫察觉,一队守卫立即朝这边冲来。
任荣长看了一眼大刀上的血迹,他嫌大刀上的血脏,直接将大刀扔了,捡起床上的令牌,从快从窗户边翻了出去,正好与赶来的护卫队对面相遇。
任荣长随手一枚火珠子扔出,快速脱身消失在黑夜里。
不远处的屋顶,身为大王子府的宗师阿鲜海,手里抱着用布裹得严重的兵器正静静地坐在那儿,冷风吹打在他的脑颊上,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淡漠地看着下方院里着急忙慌的护卫,以及那一群吓破了胆子从内室里跑出来的女仆。
刚才任荣长扔出火珠子时,阿鲜海的目光猛然一变,立即想到了枯木林中四大宗师遭人围捕被火药炸伤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