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朝大王子行了一礼,这就说道:“我们昨日收到大王子府的请帖,又想到如今上京城粮食短缺,本想今日在比武宴上向大王子送上我宅里五百担粮食,也替上京城眼下的紧张局势分担一些。”
“哪能想那送信的小兵见我宅里粮食多,先是以大王子府做为威胁,讨要打赏银子不说,还将我平素带的金簪也给要了去。”
“送信的人一走,乙室部大王就带人来抢粮了,若不是我夫君功夫高强,昨日我们商队的人恐怕都要被杀人灭口了。”
宋九说到这儿落下了眼泪,她拿着手帕抹眼角,那娇小的身姿,柔弱的声音,听者无不动容。
没有占着好处的各部族首领立即起哄,竟然这对夫妻宅里藏着五百担粮食,兀里只全部抢走,他怎么敢的?
这些粮食虽然不算多,却放在哪个部族都能顶上一两月的吃粮,谁能不动心。
宋九接着开口:“昨日抢粮的时候,我还听乙室部大王说这是大王子府的意思,我们受了伤挨了打,粮食被运走,并没有去报官,既是大王子的意思,左右我们今日也是要来送给大王子的。”
“可是今日宴席上,乙室部又派人来杀人灭口,我们真的冤,汉人在上京做生意,本是千难万难,若是这事传出去,再也不会有汉人敢来上京做生意了。”
虽然寮国人瞧不起汉人,但是没有这些汉人商队在边关做生意,他们的毛皮药材香料就无法卖入中原,自然粮食布匹也不会运来寮国。
众首领借机指责起兀里只,刚才的确是乙室部的勇士提着刀要杀人,杀两个汉人无所谓,可是寒了天下走商的心,就害了所有的部落,以后不会有汉人敢与他们做生意了。
其他部族的损失,都来找兀里只。
本已经受伤的兀里只被几位部族首领推拿间掌伤复发,没忍住又吐出一口鲜血,众人见了,惊了一跳。
大王子也看向兀里只。
兀里只见事情是瞒不住了,正好这妇人说他昨天借大王子之威得去的粮食,于是朝着大王子跪了下去,借机说先运走了粮食正是要往大王子府上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