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赶车的影卫回头看了一眼,见左右街坊似乎都没有发现异样,于是向宋九禀报了情况。
宋九交代他只管往前去,莫停留。
马车里,任荣长坐直了身子,墨绿色的袍衫穿在他身上更是带着几分杀气。
夫妻二人拆开布包,里头是一封信和一张舆图。
信是勤焕所写,大意是他已经知道邬启之死的秘密,而他们这一次参加大王子的比武宴也就是奔着这个而来,所以他们若无法在比武宴上胜出,便按着他给的舆图能逃出大王子府。
宋九看着舆图,正是大王子府各毡庐座落的地形,从大王子府的地盘离开往北逃,有一处荒原,那是乙室部的牧场,定能逃过一劫。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宋九立即将舆图收了起来,“他这是想让我们逃走?成了逃犯不得不受他庇护,最后的结果就是躲在黑市的阴沟里,直到陈佐和陈佑拿回火器谱的上册与他完成交易。”
“好精明的算计,若是昨日那个报信的人不是兀里只的人,咱们今日还真就只能按着他的方法逃走了,且不说这舆图有没有陷阱,但是之后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南城街头行走,咱们就难以离开上京城。”
宋九将舆图收了起来,任荣长却是将信给烧了。
夫妻二人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继续往大王子府去了。
大王子府外,勇士聚集,这儿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奔着今日比武宴而来。
当宋九夫妻二人下马车的时候,瞬间吸引住各路勇士的目光。
先前南城打擂比武,虽然北皇城也有人暗中派了勇士过来比试,却都不是任荣长的对手,但总的来说,北皇城里那些有名望的勇士是不曾参与打擂的,在他们眼里,并未将新秀任荣长看在眼里。
有人传言邬启的死是南城第一勇士所为,有太多北皇城的勇士是不信的,邬启那是怎样的存在,南城第一勇士有这么厉害么?他们不信,也瞧不上汉人。
这会儿任荣长下了马车瞬间成了众矢之地,所有人看来时,宋九听到各种不同的心声,有嫉妒、有畏惧、也有看好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