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九忙着清查此事时,任广田的铺子被人强行收走了,而任家大房夫妻二人根本不敢出面。
倒是任家二房任广江在一次与外地走商做倒卖生意的时候,有个在京城里做生意的商人将他请去了茶楼吃茶。
任广江在京城有一段时间,他做二手倒卖生意,在这个圈里也小有名气,突然有小商户来找他,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任广江本以为对方是有什么货物想跟他交易,盼着他能与外地走商牵线搭桥做成生意,哪能想对方将一张外城城南的铺契送上,他想将铺子卖给任广江,若是任广江不想买,也想通过他做个二手买卖。
任广江这人向来谨慎,这京城里可不比平江府,有钱也未必能买上铺子,对方突然送上此等好事,他不会觉得是幸运,反而担心是陷阱,于是多问了几句。
那小商户愁眉不展,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任东家,我家在京城里不小心得罪了人,卖了祖产铺子准备离开京城。”
“我查过任东家了,您那可是背靠贤王府,买下铺子也自然不必担心麻烦,我这铺子原本也开张做生意,得罪了人生意做不下去了,卖给任东家也放心。”
“再说若要交给牙侩们转一手,这中间能落我口袋的钱可是不多了,这京城里就是如此,你光鲜时,人家捧着,你落魄之时,人家踩之,我瞧着任东家是个好人。”
任广江心思动摇,对方不仅知道他的来历,还将情况看得明白,若是这铺子是真实卖的,价钱也合适,任广江倒是想买铺子的,谁不想在京城里有间铺子好开张做生意,总比将租子给别个强。
任广江心动了,稳住了对方,而后私下里去查了查,这间铺子还真就在城南处,与百汇酒楼一条街上,对方在这儿开了间刘记首饰行,本该是赚钱的,果然是得罪了人,这不铺子四周有人拦着做生意,没客人敢来了。
这样的铺子不好卖吧,一般人家不敢买的,然而富贵险中求,任广江的确借着三房的胆子,也想在京城里积攒一份家产的渴望,于是问起铺子的卖价。
这位刘东家倒也实诚,城南一间首饰行铺子,铺面虽不大,却是占的位置好,出价一万两银子。
任广江怔住,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倒也不是没有钱,只是手中一时间要拿出一万两银子的现钱,还真就没有。
一万两银子那可不是笔小数目,但是那铺子在百汇酒楼街头,隔着贡院不远,即使他将来不做倒卖生意,租给别人做食铺酒楼,一个月的租子恐怕也能收下四五百两银子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