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稷气坏了,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这阵法和机关术的精妙,便是他一个毒医也有些没了办法,只得怒目瞪着南宫阳,都是他教的本事。
韩稷的突然来访,令院里的任家人有些不安,皇上先后派南宫阳和韩稷这两位相熟的人过来相劝,那先前对付老三媳妇的时候,可曾想过这后果。
宋九在书房里见的韩稷,南宫阳也在一旁,三人相对坐下,韩稷将一张药方交给了宋九,语气沉重的说道:“这是皇上现在的药方,南宫阳也可以作证,他看一眼就知道我都开了些什么药。”
南宫阳身子往前靠了靠,看了一眼,脸色便变了。
宋九看到药方里有砒霜,吓了一跳。
“我是毒医,自打皇上将我叫入宫中为他养病,他的身体就早已经不行了,太医署的御医根本没有能力治好皇上的病,唯有我这毒医才用上这剑走偏锋的方子。”
“但是也保不了皇上多久。”
韩稷叹了口气,一脸诚恳的看着宋九,劝道:“贤王妃是大度的人,不要再跟皇上置气了,再这么下去,恐怕等贤王妃想要见皇上时,都要见不到了。”
竟然这么严重了么?
宋九心头难受,她竟然不知道皇上的病情到了这地步。
宋九将药方交还给韩稷,韩稷顺手就将药方给烧了,接着说道:“京城里还没有风声,外头人并不知道,不然江山不稳。”
“太子年幼,又初回京城没几月,朝中大臣各怀心思,并非真的承认太子的血脉,所以在这节骨眼上,皇上不能有事,贤王妃也该体谅一二,要不,咱们都回京都吧。”
“太子不读书不是个事儿,我与南宫阳的资质教不了太子,咱们再也不是以前了,我毒医之身,随性了多年,而今却留在了宫里,原由就是眼下这事。”
“想来南宫阳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留在朝中,也是想着能帮着孩子们。”
宋九知道他们的用心良苦,在韩稷和南宫阳的一番劝说下,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