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兵们借机这闹轰轰的时机也逃走了。
转眼间街头只剩下倒地晕厥的裴从安,两边街头铺子里有人朝外悄悄地看,见新知州倒在地上一动未动,个个都露出惊恐的表情。
裴从安被赶来的官差抬回了知州府,最后百姓听说新知州人没死,但是吓破了胆子,一病不起了。
百姓们松了口气,却是一个个的诅咒狗官早一点儿病死,以解心头之恨。
裴从安被抬回来后,他就不再让美妾靠近了,事实上那京兵用扁担打坏了官轿就是在保他,他当时根本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惊吓,甚至在乞巧节这日与民同乐,他就做好了准备,就是不知道当地的百姓如此的恨着他。
百姓越恨他,这些地方官员越是做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裴从安靠在床榻上,从袖里拿出字条,只见上头写明了情况,这些京兵正是他的好外甥派来的人,裴从安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凤翔府的事,但是这是他唯一自保的契机。
借着这些京兵离开凤翔府,才有机会扭转乾坤,他们当真来的是时候。
两日后的夜里,吓得不轻有些疯癫的裴从安,突然不见了。
他的两位美妾记起他时过来服侍,才察觉不对,而正在此时,知州府突然起火,好好的一处官邸却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被关在北墙倒座中的杨师爷还在绝望中时,竟然见到了他的挚友——好上司裴从安来救他了。
京兵们护送着两人从倒夜香的小门逃出来,而后乔装成百姓回到客栈,混入客栈半夜就要离开的商队之中。
在那些守城兵还没有得到指令时,商队已经出了城。
城郊树林里,藏有马匹,裴从安翻身上了马背,看向一旁同样松了口气的杨六郎,说道:“咱们暂时还不得去往京城,我要去王家祖宅看一眼,那个案子我一直记着,其他的咱们恐怕也没了证据。”
京兵们一路相护,往王家祖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