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谡听了任婆子的话,半夜将任家人送走了,留下的任广江还有南兵,一夜之间被韩稷转移,他们藏在兖州开始暗中打听双胞胎两孩子的下落。
兖州发生的事并没有传回京城,没了双胞胎两孩子在,连信鸽都无人驯服送信,而任婆子决定带着一家人乔装成了行商走贩,住最差的客栈,与普通赶路的百姓走在一起,尽量的掩饰全家人的身份,分开成两波人马入京城。
京城里,兰芳斋的生意着实不错,宋九时常过来看账本,没想今个儿清晨,就在兰芳斋隔壁的铺子突然响起了锣鼓声。
秦怡去打听来了,隔壁的三间铺子被郡主府买下了,决定开立京城唯一的拍卖行,而打理铺子生意的正是泰安郡主的新宠迟公子。
拍卖行不是谁都能做的,那会儿聂正裘失了资格,宋九的兰芳斋大可去衙门里申请,但是她犹豫了。
而今的兰芳斋不仅赚钱,还招待着这些权贵夫人们,能听到不少消息,兰芳斋便不得这般张扬了。
入京城不过一年的时光,宋九的心性却是完全变了样,终于明白京城里天子脚下,行事难,行事真难。
难的不是权势,难的是人情世故。
拍卖行在修缮,动作闹得挺大的,兰芳斋里还像往常一样热闹无比。
在那不为人知的长公主府的地牢里,关押着一人,正是曾经长公主身边的红人葛图。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泰安郡主沉迷于男色,成日不着调只顾着吃喝玩乐的时候,泰安郡主却找准了机会来到地牢里,见到了这位一向不将她放在眼里的面首葛图。
以前有长公主的宠爱,葛图在府里与荣雪并无交集,如今成了阶下囚,荣雪瞬间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被关了数日也饿了数日的葛图半死不活的抬起头来看向荣雪,看到她后反而苦涩一笑,一副任由她摆布的样子,再也没了先前的斗志。
荣雪站在牢门前,丹凤眸有着皇室之威,此刻冷漠的看着牢里的人,问道:“你是我母亲从寮国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