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荣长显然松了口长气,径直来到桌前坐下,略显疲惫。
宋九来到他身边细问情况。
那会儿那庶子带着京卫赶来通风报信时,天还没有黑,任荣长已经带着京兵包抄了过来,在那庶子安排妥当正等着他们傍晚出城下狠手之时,天边的夕阳正红,任荣长动了手。
两千京兵突然从背后包抄过来,又有山石从望风坡上滚落,那庶子一脸惊慌的带着人四处逃窜,显然看到任荣长他早已经吓破了胆。
当面没这胆子动手,就靠背后来害人,可惜任荣长不给他机会。
任荣长现身时,头个要杀的就是那庶子,其他京卫都只是顺手的事,所以他提着刀飞身而起,直接就冲到了那庶子身边。
那庶子明明旧伤未愈还有野心来杀人,自是得了报应,被任荣和一刀给结果了,血溅当场,其他的京卫被任荣长这一刀给吓住,再无战斗力,然而京兵又岂能让他们逃走。
任荣长说到这儿,露出一抹喋血的笑来,“我还留了一个活口回去报信,免得他们不知道我的厉害。”
宋九听得心惊胆颤的,好在他们先一步识破了计谋,不然现在惨死的就是他们夫妻二人了。
至于留下的那个活口,想必此时已经将消息带入长公主府了吧。
宋九握紧丈夫的手,心情很复杂,只想远离纷争,纷争却一直寻上门来,如今被迫杀了那庶子,该如何向父王交代,到底是兄弟相残。
可是想到死在安城的母妃,以及当年陆侧妃母子在安城的所做所为,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二人一不得势,二不知情况,便是这样他们仍旧下得了狠手,不报复回去,迟早还是会有兄弟相残的一天。
而留下那庶子就是个祸患。
只是做为父亲,庶子也是他的儿子,皇室子嗣本就不丰,若被人知道,他们夫妻二人也是个麻烦。
宋九知道丈夫是不会撒谎的,她担心的是哪日父王真要问起他来,他要怎么答?
“夫君,将今夜的事全部忘了,若是真的查到你头上,你便说你不知那些京卫中还有那个庶子,那是被迫反抗下的误杀。”
宋九将托辞都想好了,哪能想任荣长挺直了脊背说道:“不,我同皇上和父王仍旧要说,我是杀了那庶子,因为他当年要杀我们,在安城犯下的事,他们为何不再追究,但是我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