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这中年男子被带走后,有差吏看不下去的,喃喃自语道:“这位可是彭原县七品知县,竟然被这些人带走,天下还有公平可言?”
宦官既无官阶,却敢抓住七品知县像拖着一头狗似的将人拖出去,这世态颠倒,黑白不分,不仅寒了天下士子的心,也寒了百姓的心。
任荣长和陈佐两人跟出去的时候,真没有想到这些税使带着中年男子才走出驿站半里路,直接一刀结果了他,任荣长两人根本来不及近身,人就没了。
杀人的地方还是官道,可见他们胆大包天,杀了朝中命官半点不惧。
任荣长没了媳妇在身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也顾不上这儿就是官道,隔着驿站也才半里路不到,立即现身,腰间长剑脱手,长剑挥出,直接砍下其中一名税使的头颅。
陈佐的身手也不落后,随即跟上,也顺手砍下另一名税使的头颅,一切来得太快,跟在两税使身边的随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家大人已经身首异处,血洒了一地。
随从大惊,纷纷逃窜。
任荣长却没有急着追,而是蹲身察看中年男子的气息,然而已经死了,任荣长脸色极为难看,心头那一把怒火立即转向这些随从。
这些随从一路被两人追杀,有一人眼看着就要跑到驿站门前了,朝着驿站里大喊:“快来人,救命啊。”
驿站里他们先前的举动吵醒的人正不知什么原因,就这么远远地看到那个呼救的随从突然倒地,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背后,只见黑衣人漫不经心的拔出带血的长剑,冷眸朝驿站里看来,驿站里的众人立即背过头去。
有差吏更是二话不说上前将驿站的大门给关上了,当作一切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发生,这种奇怪的默契在整个驿站里漫延。
惊醒的众人也立即各自回屋,皆是闭嘴不谈。
任荣长带着府卫灭了口,倒也将这些人收了尸,除了官道上的血腥,不曾留下证据。
至于那中年男子,任荣长选了一处高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葬在了坡上,下葬时整理其遗容,倒是从对方的怀里摸出一张状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