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若是晋王需要军医,大可把牧心叫了去,为何会在不请示皇上的时候反而先调走了御医,这事儿太奇怪了。”
宋九的疑虑在荣义的心头也出现过,只是这样的事是如此的平常,一个在王府妻妾争斗中长大的贵公子,太熟悉这后宅里的阴私。
荣义苦涩一笑,半晌说了一句话:“你可知皇上为何一直没有子嗣?”
一句话点醒了宋九,她怔怔地看着荣义,随即打个了寒颤,宁嫁泥腿子妻,莫嫁富人妾,她懂事以来就知道将这话记在心头,那也是在长辈那儿听来了,然而她到如今才有种感同身受,才知道长辈子口口相传的用意。
宋九心头很感激她嫁的是任家,而她的婆母早早定下了规矩,家中儿郎不得纳妾,是如此的英明神武,才避开了多少麻烦。
不然就眼下他们任家过好了,大哥二哥都会赚钱了,多少穷人家的姑娘愿意嫁到任府为妾的,要是这样的话,任府里恐怕也是乌烟瘴气不得安宁了吧,哪能有现在这般好呢。
小偏院里的两人没法知道外头的情况,而早产的魏贵妃,此时在产房里痛得满头大汗,身边倒也有位两位稳婆的,这两人一直留在山庄,可是没有御医在身边,一旦生孩子时大出血,稳婆就没办法下药。
产房外,荣晏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他心头难受至极,双手背于身后,眉眸紧锁,嘴唇抿紧成一线,突然他有些后悔没有让魏氏吃下避子药。
魏氏年轻之时有过两个孩子,相继不明的早产没了后,荣晏就心死了,自那以后,荣晏总会在事后安排一碗避子药保全魏氏的性命。
也怪他宠着魏氏,这一次魏氏说自己年纪大了,怀不上了,于是就没有再让她吃避子药了,结果却中了。
开始知道的荣晏是高兴的,尤其正好是在他们平江府之行时,可是远离了京城,魏氏还是受到了伤害,荣晏心头顿生寒意,胸口的郁气无处发泄,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就在荣晏心焦之时,屋里的稳婆惊呼出声,大喊道:“娘娘,醒一醒,醒一醒。”
魏贵妃痛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