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女眷配上了镜子和梳妆台,俨然要做长久战的打算,一时间让这些商会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唯有钱康和肖五郎头脑还算清醒,发觉了不对劲,立即将陶总管拉到一旁,就要拿钱买通陶总管问话,没想陶总管拒绝了,他从来不收贿,毕竟梅庄的一方总管,以前可是特别的有钱。
不过肖五郎问什么,他都会说。
尤其陶总管带来了一个消息,商会会长孔镜生已经死了,就死在笠泽湖上,皇上发了话,交出家产,女眷可免罪,会长得以厚葬。
陶总管这话才说出来,一旁尖着耳朵听着的会长夫人刘氏立即扑了过来,她死死地抓住陶总管的袖口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陶总管知道这位是会长夫人,只得遗憾说道:“还请夫人节哀,此事我家庄主也不知情,是后来参加船宴的人回来告知的,事情没有假,会长已经没了。”
刘氏痛苦出声,丈夫失踪没了消息,她还抱着希望,如今当家的没了,她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都崩溃了。
一旁的儿子孔修宝也是两眼泪汪汪的上前扶住母亲,一向有爹娘挡在前头,只顾着吃喝玩乐的孔修宝,一瞬间长大了,他不能让母亲接着倒了下去。
陶总管看着可怜的母子两人,无奈一叹,看向江北商会的众人,难过的说道:“不管你们信不信,眼下外头守着的不再是地方军,而是皇上身边的禁卫军。”
“所以即使我家庄主想将你们送出苏州城也有心无力,如此才吩咐我给各位准备了吃穿用度的东西,暂时帮不了你们离开苏州城,倒还能护着你们的性命,只要你们安心待在地道里,千里别想闯出密道。”
陶总管的目光落在钱康父子身上,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箱,这是给他们准备的日常草药,像钱康父子身上的伤,用上金疮药很快能好。
“密道里的机关折腾不了几回,同样也关不了你们,但是出了任府,是死是活,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若是还讲义气,希望各位落入禁卫军手中,莫将任府供了出去,也算是我家庄主的一片苦心。”
商会众人听了,心头有些惊疑不定,看陶总管诚恳的眼神,一个个又没了先前躁动,开始动容,禁卫军可不简单,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人,看来皇上对他们江北商会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