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不知道他们一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且到了平江府也不敢泄露半点风声,任平一直以为平江府很安定,却不曾想危险重重。
做为王府嫡子荣义,打小就在各种暗算中长大,后来被陆风隐那一刀伤了根基,一直养病,如今好不容易出个门,再次被人盯上,这里头的曲折,任平自是想不到。
此时的任平只觉得带着小舅子在竹园里白吃白喝,心头过意不去,正好两孩子寻着想吃糖,便从墙角拿起砍柴刀别在腰间,干脆上山砍柴去,顺带寻一寻野蜂的窝。
任平刚走出竹园,拐角处有说话声,他脚步一顿,听到里头神医牧心的声音,任平本能的不能偷听墙角,转身要走,没想谈话的内容传了过来。
“……你们今晚就进城,见到了晋王,一定要将事情说清楚,黄州那一劫,不必查了,我当时也在场,亲眼看到那些人有陆府的令牌。”
“陆侧妃没了,陆家人怀恨在心,眼下公子在哪儿都不安全,且先藏在此处养病吧,公子这一次旧伤添新伤,唉,又得养好一阵子才能出得了门。”
护卫长听了,这就领了令,他们一行人来平江府已经有好几日了,一直没进城向王爷传消息,恐怕王爷等急了。
护卫长带着几人下山去了。
牧心背着草药往竹园赶,进了竹园,看到廊下站着的任平,这就问道:“裴公子退烧了吧?”
任平连忙抱拳行礼,将小舅子的情况说了说。
牧心才将药草放下,净了手,这就跟任平进了竹屋。
床上的人还是昏迷未醒,牧心坐在床边把了把脉,半晌后点了点头,说道:“不必担心了,他会醒的,只是恐怕受了惊吓,醒来了也要时间适应。”
能不受惊吓么?打小养尊处优,没吃过这种苦头。
任平送牧心出来,牧心见任平没事,瞧着他也是个勤快的,不想他拘谨,于是说道:“要不你来帮我碾药如何?”
那敢情好呢,任平正觉得自己在竹园里白吃白住,很不好意思的,他庄户出身,有的是力气,最是受不了欠人情,何况这人情还不了。
于是任平跟着牧心进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