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爹像老大说的那样想,那就不要寻了,从今个儿开始,你们谁也不准去寻他,我且要看看他还要躲我到何时?”
任婆子说完,含泪起身回了屋。
任广江就要叫住母亲,被大哥拉住,“娘也不开心,咱们别让她心烦了,父亲还是要寻的,咱们从府中多拿些银钱出来,二弟门路广,多找些消息灵通的人寻一寻。”
“若是爹真的故意躲着咱们,那他一定没有离开平江府,指不定在暗处盯着咱们,一日寻不着,咱们就两日,总有一日他藏不住的时候。”
任广江听了大哥的话,这就出门寻去。
葛氏过来的时候,正碰到女儿在气头上,这会儿看到女儿脸色不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没敢提起女婿的事,只得先提起官银的事。
“老大,你也是知道的,现在你弟弟在吴县当差,这官银正是夏税的税赋,快到时限了,得上缴国库了,往年的这个时候,吴县的税银缴得最早,今年算是迟的了。”
葛氏一脸的讨好。
任婆子心情不好,原本听老三媳妇的话,先把这笔钱压着,等晋王来了再交出来,眼下晋王来了,母亲也求上门来,任婆子语气有些松动,倒也没有承认这官银在任家人的手中。
葛氏听出女儿话里的意思,瞧着有希望要回官银,于是建议道:“这官银的事虽说是那庶子没当好差,但现在你弟弟在当差,若是将此事告知了晋王,晋王事忙,懒得追究事情的经过,指不定就怪到了你弟弟的身上。”
“就算不是怪你弟弟,也是会怪你父亲教导不力,总之咱们家也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任婆子现在只想赶紧办完妹妹的丧事,带着一家人回安城去,自然这官银也不想管了,正要应承,突然葛氏又试探的开口相问:“萍姐儿,先前你离开平江府时,我交给你一只镯子,你可记得?”
可别因为这些年过得不好把镯子给当掉了。
任婆子听了,点了点头,但很快想到了什么,她立即看向母亲,“母亲这是何意?”
葛氏的脸色有些不太自在,她知道当初女儿离开时,她交给她的镯子是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