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的酒偏甜,不及边关的酒烈,却别有一番风味。
晋王看着半夜起来替他接风洗尘的几人,便招了招手,都一起来吃吧。
杨冬花和沈秋梅头回与晋王坐一桌吃饭,一时间手脚不知往哪儿摆,好在各自的夫君都在身边,略心安。
晋王看了几人一眼,笑了笑,说道:“不必拘谨,这是家宴,一家人在一起吃饭,就跟往常一样。”
这么一说,晋王似乎也挺和蔼可亲的。
沈秋梅和杨冬花松了口气,就像往常一样,跟着吃了起来。
宋九坐在傻夫君身边,傻夫君却坐在晋王的身边,另一侧正是谨言。
晋王看到盘中的大虾,这就放下筷子亲自剥了起来,剥好的虾却没有放在自己的盘中,而是剥给傻大儿吃的。
任荣长这人心思单纯,说他不爱吃虾,他媳妇爱吃虾,转眼晋王剥的虾都落宋九的碗中。
沈秋梅和杨冬花一个个悄悄地看着,突然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他们几个是多余的。
一顿饭吃完,晋王显然有些困乏了,瞧着天边露了白,都赶紧回去补觉吧。
任家的人一走,只剩下谨言留在身边服侍左右。
谨言刚要服侍着晋王休息,便有护卫长匆匆来报,刚才宅外有人送来信,说是京城陆尚书的信。
晋王看了护卫长一眼,原本和煦的脸上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晋王没有发话,护卫长显得很紧张,谨言面无表情的将信收下,交代护卫长好好守住宅子,便将人打发了。
“王爷,您才来苏州城,陆尚书的信就到了,瞧着早已经等在这儿的。”
谨言心头郁闷,自己先一步来的苏州城,这段时间他调动了地方军,按理平江府有从京城来的人,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没想到对方逃开了他的眼线,反而盯上了王爷。
晋王脱下外衣,不紧不慢地在矮几前坐下,却并没有急着拆信,反而说道:“从营州赶来平江府,快马加鞭最多不过一个月,我却走了两月有余。”
“来平江府之前,我倒是先去了一趟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