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田一脸的震惊,旁边一同做工的伙计见到他发着呆,忍不住提醒道:“任师傅,咱们可得赶紧了,将这儿弄好了,就能得到工钱了呢。”
任广田收回目光,手也忙活起来,心头却是不平静,他想不明白这裴家庶子的用意,毕竟陆氏可是与他嫡兄有了婚约,这是撬嫡兄的姻缘?
过了十五没两日,任广田拿到了工钱赶了回来,而此时的任广江又赚了一笔大钱,是替一个卖棉花的商人跑腿,赚了一笔差价,得了二百两银子。
任广田一回来听到老二比他还赚的多,用的还是巧力,他这劳碌好几日赚回来的钱只能算是老二家赚的零头了,心头多少有些不好受。
不过银钱都交到了任婆子这儿,任广田为此还说起寺里这单生意做完,上头的包工头觉得他踏实肯干,以后苏州城里的活计都带上他,也算是有稳定的收入了。
沈秋梅听到丈夫这话,颇为骄傲,就说呢,自家丈夫有手艺,到哪儿都不会饿死。
任婆子很满意,只要勤快就好,老三媳妇有梅庄,手上的钱足够养活他们一家,但是她可不希望大房二房啃三房的钱,而自己不努力。
赚多赚少,任婆子倒是没那么担心了,要不是租的宅子价钱高了些,就眼下两兄弟的赚钱能力,也能在苏州城里养家糊口了。
夜里,任广田跟媳妇说起自己在寺里见到的事,他觉得这事儿很不对劲。
沈秋梅听到丈夫的话,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大户家里怎么这么多麻烦事,明个儿告诉婆母去。
只是还不待沈秋梅将此事告诉婆母,裴府便闹出一个大笑话。
陆同知跟裴府悔婚了,原因是裴府嫡子在外头养外室这事,被陆同知传了出去,占着理儿,也要解了婚事。
可是解了这桩婚事,却又很快与裴府的庶公子结了婚书,裴知州竟然还同意了,着实荒唐得不行。
城里的权贵富绅无不谈起此事来。
有人认为定是连裴知州也对嫡子失望透顶,才同意同知大人将女儿许给庶子的,毕竟裴府庶子是个人物,来年会试,指不定高中,这陆同知也有几分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