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听了,叹了口气:“天下男人皆薄情,这是你妹妹的报应,晋王不来,怎么下葬,不然谁能给荣府一个交代?”
任婆子气坏了,这意思是要一直等下去了?燕北的仗岂能说打完就打完的,没有皇上的圣旨,晋王也不能离开燕北呢,家里人不知道情况,乱做决定。
“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要是爹娘选不出好日子,我十五去一趟寺庙里,叫人帮着选个日子,必须下葬。”
葛氏没法跟女儿沟通,更不敢说金丝楠木棺椁的事,只得匆匆起身就要走,任婆子连忙将银袋塞到葛氏的手中。
“我不要母亲的钱,真把我当成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了。”
葛氏听了,脸色很难看,看了女儿一眼,拿着银袋走了。
葛氏的到来着实气到了任婆子,宋九几人围在婆母身边安抚。
杨冬花好几次想说几句,可是看到婆母那难过的样子,只好忍着,等夜里跟丈夫在一起时,杨冬花把今个儿想说没说出来的话全给说了。
杨冬花觉得自己娘家爹娘哥嫂已经很过分了,没想到婆母的娘家人更过分,她真是受不了这个气,婆母只是关心一下她娘,就担心外嫁女打听娘家财产的事,这都什么心思。
任广江听着媳妇的唠叨,心头也不好受,看来他要更加努力一点,给爹娘长脸,他得想办法赚钱去。
第二日清晨,任广江直接找到大哥任广田,两兄弟结伴出门寻活做,在安城饿不死,到了繁华的苏州城更不可能想不出办法。
兄弟二人上了街,便各自分开了。
任广田在街头寻找木器行,想凭着自己的木匠手艺赚钱,在街头逛了好半天,终于摸清了情况,倒是苏州城的家具挺时新京城的家具款式。
而任广田当初跟着百胜木器行的东家做生意,就做了好几个京城的款式,一直都销量好,任广田心头一喜,自己大概能在街头找份事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