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既是如此,那等会儿我去见见母亲吧。”
赵嬷嬷叹了口气,告退了。
下人一走,杨冬花又站不住了,“当我们任家人没有吃过白米饭,果然以为我们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
杨冬花对上婆母的目光,连忙住了嘴。
任婆子看向桌上的饭菜,开了口:“吃吧。”
任家众人都不怎么伸筷子。
任婆子生气说道:“当年咱们家只能吃豆饭裹腹的时候,你们忘了。”
几个儿媳妇在娘家没吃过白米饭,到了婆家是吃了,但是两儿子打小吃过苦头的,这事儿记得。
的确安城不及苏州城富足,这儿的商人多,行商的人也多,钱货流通,人来人往,别地吃不上的白米饭,苏州城里还有洗锅的剩饭倒水沟里无人捡食。
任家人默默地将饭吃完。
任广江将碗一放,这就起身,说要出门去。
任婆子朝老二看去一眼,倒也交代了一声,“找找大点儿的宅子,过不了几日,我们便能搬出去了。”
任家人听了,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
任广江连忙应下,对上自家媳妇催促的眼神,这就半刻不停的出门去。
午睡时,侧院里都安静了下来。
宋九刚陪着两孩子睡下,便有下人过来传话,小侧门处有人找她。
宋九可是头回来苏州城,她在苏州城可没有认识的人,谁会找上她呢?她将信将疑的跟着那下人走,直到来到小侧门处,看到一张生面孔。
来人四十左右的年纪,对方看到宋九也有些陌生,他试探的问道:“可是梅庄庄主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