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说越香的毒物越是毒辣,可见这浓郁的牡丹香可不见得是好事。”
牧心补充了一句,手捋了捋胡须,颇为忧心起来。
“能调制出这种香味,不持久也没有关系,我想重新绣出画屏,在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得知了陆侧妃的安排前,我将画屏一模一样的绣出来,再与陆侧妃交易,到时候画屏出现在谁的屋里,就能看出来她真正的目的。”
如此才是万无一失的,即使她会听人心声,遇上这些城府深的,恐怕也不太可靠了。
牧心一听,立即应下,即刻就将牡丹香的药包调制出来,到时候宋九绣好画屏,再将染上香味的丝线临摹上去。
而堂屋里那些画屏的绣样,宋九早已经记在了心间,为了不出差错,她就地取材,将绣样全部画了下来,连绣法都不放过,每一处都会做得一模一样为止。
入夜之时,几人才离开庄子,走前,宋九吹灭了油灯,突然身子一歪,差一点儿没站稳。
荣义见状,伸手上前扶了她一把,只是还没有扶住人,自己也有些头晕。
刚要踏出门去的牧心惊呼出声:“不好。”
牧心靠着门框,脸色苍白如纸,手扶在门框上堪堪稳住身子,随即说道:“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三人都受了惊,不过只那么一会儿,宋九清醒了,一旁的荣义也站稳了。
牧心的眼睛能看清前方了,却是脸色极为难看。
“我终于知道这种毒的用处了。”
几人又在桌前坐下,宋九又想点亮油灯却被牧心制止。
“咱们三人刚才进入堂屋闻了那么久的牡丹香,接下来半年,皆不可以点油灯和蜡烛,记好了。”
宋九疑惑不解。
牧心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是什么毒,我倒是想起当初皇上是突然晕倒的,我当时就看到寝宫里原本有不少烛台都已经被置换成夜明珠。”
所以画屏上的毒只是单一的,只有在闻过画屏上的牡丹香,再闻到油灯以及蜡烛点燃后的味道就能相互作用?
牧心摸了摸灯芯,又摸了一把油灯上的烟在手指上,接着闻了闻,果然一闻就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