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都来到了门口,突然听到这番话,一时间进退两难,倒是牧心看到了她,并没有将她当外人,反而叫她进去。
荣义端着药碗一饮而尽,即使这药汁苦不堪言,他却像没事人似的。
记起当初傻夫君伤了腿,在家休养时,喝药都是含一颗糖的,可眼下桌前,却是什么也没有。
荣义似乎已经喝药喝到麻木了,他用手帕抹了抹嘴,又不想大嫂看到手帕上的血,就顺势将手帕握紧在掌心。
宋九将一切看在眼里,看到出了一身汗的小叔子,便转身去厨房给他烧洗澡水去,等会儿泡个热水澡,希望能将寒气逼出来。
只是宋九才出来,茅庐外却来了人。
荣义身边的暗卫抓到了几个逃走的人,原本想立即杀了的,可是他们看出来了,这几人在定北军中还颇有威望,便抓回来让主子定夺。
针疗完毕,荣义整了整衣裳,背着手从屋里出来,此刻的他跟刚才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被抓来的四人当中,有一人悄悄摸摸地抬头,在看到厨房门口的宋九时,眼神微变,心头暗忖:“竟然是梅庄庄主?”
宋九刚要进厨房,听到这心声,突然脚步一顿,她立即回头看向这边的人,就见那人眼神闪避。
“梅庄庄主为何在这儿?莫非梅庄庄主还有别的身份?”
宋九顾不上烧洗澡水了,而是快步来到了荣义的身边。
无人敢抬头,问起来的时候,嘴硬的不愿意说出身份,然而暗卫从他们身上搜到的令牌中,有一人正是定北军军中的教头,此人定是清楚这一次来澧阳郡的定北军有多少人,便能摸清楚景公子的情况。
人要被带下去拷问,宋九却指向其中一位面相像书生似的中年男子问道:“你认识我?”
对方面露惊色,他认识梅庄庄主,但梅庄庄主绝不会认识他,他知道庄主就是眼前这乡下小妇人,而且她平素不去梅庄。
此人正是先前王守来盯着在福来客栈落脚的人,他也是打听梅庄毒屏风的人。
宋九一句话便知道了他内心不少想法,心头惊骇,王守来一直盯着的人,却跑去了定北军的驻军地,莫非那些毒屏风就是陆侧妃所指使。
荣义见情况不对,立即开口:“将此人单独关押起来,仔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