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我指使的,这封密信也是我写的,若是你们不信,可以翻看陈家的族谱。”
师爷立即起身上前接过族谱交到了刘知县的手中。
刘知县还没有翻看族谱,心就拔凉拔凉的,地方富绅就是这么大的能耐,找个人顶罪,转眼真正的陈留庆必不会放过他这个知县。
这些地头蛇无所不用其极,指不定暗中下黑手。
刘知县看向震惊的宋九,这小妇人是有些能耐的,公堂之上不紧不慢说服得对方状师无法反驳,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找人顶罪吧。
陈启还在解释,“陈家族谱上我的族名就叫留庆,陈启一名只是外头行事时用的,我本是陈家旁支,记在了主脉一支的族谱上,才有我在这些生意上的成就。”
宋九听到了陈启的心声,知道他是替真正的陈留庆顶罪,于是立即看向刘知县,刚要说验字迹,刘知县就下了令,派人送上笔墨纸砚,立即让陈启写下几行字来辩真伪。
任家人提着心也略放下,心想着总不该字能模仿吧。
然而令宋九也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奸猾之人是早有准备的,陈启是旁支族人他没有说错,而他能成为陈家的大管事,那是因为他从小就陪伴在陈留庆的身边长大的,也是主脉一支从众旁支中挑选出聪明的孩子来跟随。
所以陈启的字跟陈留庆的字是一模一样的,而所做的这一切准备,便是万一有今日,他能救下主脉传承。
这一下街坊们都不说话了,刘知县也看了一眼宋九。
公堂外,晋王一脸气愤,沉声下令:“谨言,立即带人去往陈府杀了陈留庆,竟然敢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任家。”
谨言立即行动,很快带走几名王府护卫,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今日任家案子公开审理,满城皆知,青花楼里的宋六也知道这事,但是她心里存着事,毕竟证据是她偷出去的,为了事后好交代,她要反其道而行,就在今日待在陈老爷的身边以证清白。
宋六觉得九丫头再聪明,任家人再有手段,最后也恐怕难以对付陈留庆的,他岂是一般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人物,她还得自己寻求保命,那就是死不承认偷走这些东西。
陈府进进出出那么多的人,总有陈留庆怀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