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被带来的犯人身姿瘦弱,目光呆滞,一看就知在牢里过得辛酸,宋九看在眼里,心头就不好受,等二哥的案子结束,她再有机会见到王爷,一定要为这些人求得一个公平公正的审案机会。
问起铺管事的事,这些人开头怎么样也不开口,他们当然看到了真实情况,毕竟那个时候的陈府很是嚣张,即使在牢房里杀了人,这些人看到了也不敢吱声,陈家的打手还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呢。
毕竟他们连自己都救不出去,难不成敢去告发陈家不成?所以根本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牢头逼问几人,眼神很凶狠,宋九连忙抬头看向这几人,他们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被恐吓了,眼下心头所想的全是惧怕,恐怕会做伪证。
宋九立即开口:“审案也由不得牢头来审,他自己还是涉案人员,根据燕朝律令,牢头也有同等罪证,岂能容许牢里平白无故死了人。”
“你。”牢头立即凶狠地看过来,前几日还看到他们一家求着他才能进牢里探监,眼下上了公堂,她竟然敢这么不敬重他,等任家案子败了,非得在牢里折磨死任家老二不可。
牢头的想法全部被宋九听到,她真的很生气,一个小小牢头敢这么张狂,二哥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艰辛。
公堂之上喧哗,牢头直接被按跪在地上。
瞧着风向变了,知县大人似乎一直在帮着这个小村妇,她说什么知县大人都顺着她,可不是好事。
接着开始问案,而任家人上一次带着老二媳妇探监给老二留后的那次成了对方的把柄,这一下无人能证明任家公婆在村里。
可是铺管事死的时间上对不上,为此全部擅改了时间,连义庄里的记录都更改了,陈家的手段有多厉害,背后操纵着整个县衙的小官员。
便是刘知县也是惊了一跳,看着没一个是他自己的人,心头震惊,他这个知县在安城还有多大的势力呢?自己做知县是有多失败。
这一下莫家的状师颇有些得意起来,小小妇人还是回家生儿育女做针线活去,竟敢学男人上公堂,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不过这时捕快将陈家大管事带了过来。
从人群里走过去的时候,宋九立即看向傻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