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听到东屋的动静,手脚麻利的将温着的水倒在木盆里,交代傻夫君:“刚才我说的话,夫君可是记住了?夫君要听我的话,你按我说的做,我给你做油酥饼吃。”
任荣长应了声好,想起油酥饼,就来劲,媳妇做的就是好吃。
宋九看着傻夫君端着盆去了东屋。
东屋里,晋王正想着农家是不是都在井边用凉水洗漱来着,就见他家傻儿子端着木盆进来,里头还有一块洁白的布巾子。
任荣长听了媳妇的话,上前就将师父安置在板凳上,然后亲自给师父打湿布巾恭敬的递上。
晋王很意外,头回看到傻儿子服侍他的,这孩子是真长大了,知道孝顺了,晋王很欣慰,心情越发好了,布巾子的温度刚刚好,也免去他跑井边像个庄户似的洗把凉水脸。
洗漱完,傻儿子再次上前直接给师父按压肩膀,晋王更意外,头回享受儿子的孝顺,不忍打扰,没想到这手法很不错呢,莫不是平时练过?
晋王刚这么想,任荣长便说道:“师父,我平素就是这么给我媳妇按压肩膀的,她说可舒服了,师父,你舒服么?”
刚想说儿子孝顺的晋王立即将这想法收回,脸色不太好看的说道:“你媳妇还要你按肩,不该都是妇人服侍自己的丈夫休息么?”
任荣长却是摇头,接着说道:“我娘说了,咱们任家男儿要护着媳妇,不能让媳妇委屈,我爹也是这么给我娘按压肩膀的,我娘很开心,现在我媳妇也很开心,师父,你不开心么?”
他开心不起来,竟然让他儿子服侍妇人。
不过提到大裴氏,晋王心情有些复杂,堂堂知州府贵女千金,下嫁给一个长工,一辈子住在这乡下做庄户妇人。
不想儿子难过,晋王说自己很开心,不舍得儿子服侍太久了,怕他累了手,这就将儿子拉到身边坐下,教导他:“听师父的话,妇人拿来疼,但是也不能拿来惯着。”
“你媳妇也算是个好人,你不能惯了她这性子,以后让她服侍你,记得一定要听师父的话。”
晋王语重心长的说完,谁知任荣长立即摇头,“不成,我娘说要我听我媳妇的话准没错,是我娘给我娶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