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嫂又八卦起这个来了,宋九的脸通红,没说话。
沈秋梅将宋九打量一眼,说道:“二弟媳这也问,你也不害臊,瞧着三弟媳这已经不是姑娘家了呢。”
这也能看得出来么?
宋九感觉在两个嫂子面前无所遁形。
杨冬花有些吃惊,喃喃自语道:“可别到时候三弟媳比我晚入门,还比我怀前头去了。”
这也要比?
这一夜,好在两个嫂子各人一间,没有挤着宋九睡的,宋九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被任家两个伯子给教训了的宋有财哪还敢来水乡村,一回去,媳妇和儿子也不见了,当天夜里叫来村里人帮着去找。
石头村的人问他们一家三口上了哪儿,为何母子两人没能回来?
宋有财咬牙切齿,弄是说不出去处,在水乡村女婿家里丢的脸,是绝不能让村里人知道的,心想着等他寻到了汤氏,看不打死她。
她两个女儿没一个有用的,都是这汤氏没有管教好,当初就不该娶了这寡妇。
深山中,任荣长背上背着一袋皮子,腰间还挂着野鸡和兔子,正往回赶时,突然发现林中似乎有动静。
猎人天生的敏锐,加上野狸子的警觉,一人一兽很有默契的跳到了老树上蹲着。
只是林中走出来的不是野兽,而是几个衣着破烂的粗猛壮汉,这几人在老树下集合后商量着劫走底下官道上的马车。
这年头,地里没出的,那只能落草为寇,像这种草寇着实不少,尤其是安城外的几座山峰上,更是不太平。
原本任荣长也没有往心上去,只是在听到几人说到马车里来的是位探亲的母女,他们不但要劫财还要劫色,把年纪老的母亲卖去勾栏院,把小的带去寨子里供兄弟们享乐。
任荣长听到这话,脸色便很难看了,手里握着砍柴刀,盯着这几人。
他们探好路,算准了时间,这就派人去寨子里通知兄弟们,等会儿在下游官道上拦劫。
人走了,一人一兽从树上跳下来,看着回家的方向,任荣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带着野狸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