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婆子终于开了口:“整天打打杀杀的没正形,做人要讲道理,别用蛮力。”
两儿子不敢再说了,宋九却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说道:“那明个儿去城里,大哥和二哥结伴去吧。”
这会儿任婆子发现三媳妇似乎有些不对,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事儿?
任婆子这么想了,任家人也慢慢地回过味来了,任老头立即看向三媳妇。
杨冬花更是放下碗筷,心想着不会这么神乎吧,三弟媳又能想到什么?难不成明个儿她丈夫入城有危险?
明个儿丈夫入城可是要给三弟媳买花布的,还帮她买几块糖糕回来偷偷吃,在婆母那儿弄来的钱,可不能让大哥大嫂知道了。
宋九也将碗筷放下,看向任婆子,说道:“娘,就是那天我跟二嫂对付了赵婆子,我担心他们家报复,咱们家这一口井遭村里不少人嫉妒,所以我怕他们在二哥外出的路上找麻烦,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宋九那天就是听到了赵婆子的心头想法,这人可不是普通的村妇,当时就想着怎么弄死她二嫂了,好在二嫂不怎么出门,所以有可能对付二哥呢。
而且赵家在村里头也算一霸了,家里三个儿子都跟着赶生猪做生意,日子比村里人过得好,也在村里头厉害着呢。
还别说,三媳妇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真要是老二一个人入城,这些人要对付起来就容易得多。
任婆子这就做下了决定,“明个儿你们两兄弟一起出门,办完事就早点回来。”
任广江却是将信将疑的,这杀猪匠赵家平时跟他们家没有什么过节,上一次的事也是他们不讲道理在先,真要是来了,他也不怕对付。
第二日大清早的,任家兄弟两人就赶着牛车出了门。
那会儿宋九还被丈夫抱在怀里睡得正香,听到院里的牛车声便醒了,她提着心,希望今天什么事儿也不会有。
宋九藏着事睡不着了,刚要起身,整个身子就被丈夫拉回了被窝,任荣长闭着眼睛本能的往媳妇身边靠。
宋九借着窗外露月肚的昏暗光线,看到近在尺尺的俊脸,热气呼在她的脸上,烧得宋九脸颊通红。
跟着傻夫同床共枕了这么些日子,她竟有些依赖起来,每年的冬天她都很怕冷,柴房里没有好褥子,她跟宋六挤着睡,可是宋六衣裳穿得比她多,她就更冷了。
这会儿靠着丈夫睡,就像个火炉子在旁边,而且他一脸的单纯,啥也不懂,一到晚上要是抱着起了心火,他自个儿跑外头喝了一壶凉水再回来,倒也不用她担心的。
趁着丈夫睡得沉了,宋九悄悄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没有惊醒丈夫,悄无声息的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