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茅房有了动静,任荣长哎呀一声,宋九吓了一跳,以为他掉茅坑了,就要进来看,任荣长自己出来了,右腿痛,一走一瘸的。
裤子没系好,任荣长感觉有些委屈,他大哥二哥送他去茅房,都会帮他系裤子。
宋九看着有些闹脾气的丈夫,耐着性子将他的衣裳整了整,然后憋红着脸上前帮他系裤带,正想着快点儿整理好,好回屋里去,在这外头要是被人瞧见了,那得多不好意思。
头顶上传来任荣长粗重的呼吸声,宋九的手突然停下,惊讶的抬头看去,就见任荣长憋红着脸呼呼往外吹气,一脸苦恼的说道:“大哥二哥帮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媳妇你帮我系裤带,我就全身不舒服。”
宋九装作没听懂,骗他说道:“定是口渴了,咱们回去净了手就喝水。”
丈夫被她哄回去了,终于几杯凉水灌下去,任荣长感觉舒服多了,还说媳妇的方法好。
任荣长靠在床上念书,宋九却是一刻不停的帮着丈夫揉腿。
想起今日大嫂二嫂出门的事,宋九这就看向丈夫,问起他先前在家里都做些什么?
自己勤快努力,又莫名给任家带来了好运,她才安生留下来,可是要在任家生存下去,自己的丈夫也不能太差了。
就今早上她就看出来了,婆母的确偏心二房的,二嫂挑那么多的粮食回娘家去,不知大嫂知道了会怎么样,以后自己在这个家里什么地位,也是丈夫给的,不知道婆母会不会看重小的。
媳妇问什么,任荣长就说什么,毫无保留。
原来任家只有二十几亩良田,其实田产并不多,能省下这么多的粮食,都是婆母操持得好,又有公公和二哥是下地的能手,家里的水田种稻米养鱼,一样不耽搁。
大哥会木工活,偶尔给周围村做家具,尤其会给人打嫁妆,赚些现钱,至于她的傻丈夫,还是家里打猎的能手,每次村里的年轻小伙成群结队的上山,就必须要有她丈夫帮忙不可,不然就去不了。
宋九转眼将任家的底细全部问出来了。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打开,公公任平脚步匆匆的进来,进来后就把院门赶忙关上,朝着三房屋里喊:“三媳妇,你快出来,咱们家今天有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