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常规礼貌，对方和我交换了名片。”

因为画风转变的太快，林嘉一尽可能的遮掩了脸上的不自然，还是被云栀栀捕捉，暗里轻嗤一声。

“没关系的，所以……你约我来，就要说这个？”

“不，不是的，我是想说……我那边债务催的紧，公司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安排工作……”

云栀栀搞明白了他的意图，要么让他出道，要么让他走。

“这个你得和公司沟通呀，包括你的个人经纪合约，如果想转出去的话，也得和公司说。

嘉一，你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新人，这些常规流程不会不懂吧？

我不过是帮你牵了个线而已，不必事事向我报备，你觉得哪种方式有利自身的发展，就选哪种。”

见她一副根本不想管的模样，林嘉一反而心情变得很不好。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难道在云栀栀的眼里，自己真就一文不值吗？

“云老师的话，我听明白了，会认真考虑的，如果真做出什么决定，也请你理解。”

“好的，我当然能理解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咯？”

女孩起身，笑意盈盈，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那个……云老师，如果我选择离开的话，我们还算是朋友吗？”

朋友？

云栀栀屏息凝神，一笑莞尔。

“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没有伤害过我和我在意的人，我们都是一起共过事的同事。”

林嘉一挖的坑，她绝不会跳，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听过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吗？

少年垂眸，带着些许失落，“我知道了。”

“嗯。”

云栀栀那副百毒不侵的姿态，让林嘉一的内心异常暴戾。

都不等女孩走远，他就联系了霍思启安排的星探，让他和公司沟通。

什么都没捞到，又加重了一笔违约金的债务，少年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不然，他会永无翻身之日的。

没有任何的意外，林嘉一走了，对方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毫无基地可言，跟李飞砍了半天的价，李飞在云栀栀的授意下，丝毫没有让步。

即便这样，对方还是把人给挖走了。

林嘉一搬离宿舍的那天，云栀栀就在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里。

“小云栀，我们为什么要冒那么大风险，来看他走啊，毕竟是公众场合。”